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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婧温和笑着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在逞强,“那就坐坐。”

瞿新姜从善如流地坐下,有点拘谨。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谢谢你。”明婧垂着眼,边打毛线边说。

听到这么认真的道谢,瞿新姜竟有点无所适从,“不、不用谢。”

明婧侧头看她,唇边噙着笑,“其实文咏病了很久了,这些年我和小凉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文咏也不好受,我为了照顾文咏,很久没有管事,几乎是小凉一个人在操心,她……真的很让人省心,只是有时候省心到让我没有做母亲的感觉。”

她摇摇头,又说:“所以我和文咏会疏忽对她的关心,总觉得亏欠她。”

瞿新姜讷讷说:“傅……姐姐,她很厉害。”傅泊冬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是啊。”明婧颔首,“她从小就很厉害,我和文咏几乎不用过问她的学习,这样也不好,她和同辈总是没有共同话题。”

瞿新姜是没听说过傅泊冬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她好像没什么交心的朋友,看见她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她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明婧缓慢地打着毛线。

瞿新姜目光闪躲,她哪里是和傅泊冬交心,交心用不着这么亲密,亲密到床上去了。

明婧一顿,“我听说她……常常要看医生,只是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可太好了,我又很注重她的个人,所以一直没有过问。”

瞿新姜顿时有点慌。

明婧轻叹,“我不知道是不是傅家给她太大的压力,她惯常一个人承受,不会和我们说这些。”

那根尖锐的针无意穿错,明婧短促地“啊”了一声,连忙把那一针给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