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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从门外进来,并未掩饰脚步声,头发被随手扎起,两绺垂在脸侧,其余束在了背后。

听见动静,瞿新姜猛地回头,看不清傅泊冬手里拿的是什么。

“过来。”傅泊冬坐在床沿,双腿交叠着,身后束起的长发弯弯卷卷。

瞿新姜侧着身看了过去,不敢踏近一步,开始担惊受怕。

“来。”傅泊冬说。

瞿新姜依旧站着不动,撘在窗上的手缓缓攥起。

“我明天还要工作,你得帮我。”傅泊冬垂着眼,长发竖起后,露出的脖颈很是:“明天要去谈一项合作,很重要。”

瞿新姜知道,如果在明天的工作里,傅泊冬受到什么影响,到头来遭殃的还是她。她紧张挪步,走到了傅泊冬面前,垂下了眼帘。

这样俯视的角度,傅泊冬鼻梁的阴影精致好看,眼睫投下的阴翳也很是稠密。

就算她以这样的视角来打量傅泊冬,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也并不会变得卑微脆弱。

傅泊冬勾了手指,“蹲下来,别让我仰头。”

瞿新姜抿着唇弯腰,蹲下后视线正对着傅泊冬长直的腿。

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发顶,很轻地拍了两下,有着不合时宜的温柔。

瞿新姜抬起头,只见傅泊冬倾着身往她的脖颈戴上项圈,皮质的项圈,柔软而又贴肤,在扣好后,像是一只手扼在颈上。

项圈连着链条,另一端在傅泊冬的手中。

傅泊冬只一用力,她就被拉扯着往前倾斜,险些撞上傅泊冬的膝盖。

瞿新姜忙不迭抬手扶住傅泊冬的膝,难受得眼梢发红,有点喘不过气。

这些年,她一直拒绝佩戴项链,不穿高领的衣服,不管是什么材质,再柔软也不行,脖颈上只要稍稍有一点压力,她就会像被扼住脖颈,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