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如果当初没有硬拿男生手里的酒,恐怕就不会发生之后的种种,她还是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地对傅泊冬的冷淡孤高感到鄙夷,不至于掺杂别的情感。

一个趔趄,她的裙子湿了大片,布料紧紧贴在身上,酒迹很明显。

两个小孩停了下来,认得和瞿新姜站在一起的是傅文咏和明婧,生怕父母责怪,于是战巍巍地小声道歉。

傅文咏是大度的人,看见小孩的父母走近,摆手说没关系,让傅泊冬带瞿新姜去换衣服。

瞿新姜跟着上楼,她望着傅泊冬的背影,心里揣度着对方有没有接受她的解释。

她拉着濡湿的布料,不大自然地说:“那封信真不是我写的,我只是顺手接了过去,但是你那时不由分说地责怪我,让我……有点生气。”

傅泊冬回头:“你当时怎么不会解释。”

瞿新姜皱眉:“我很生气,而且被你吓着了。”她的语调很轻软,说话时带着委屈,像是连嗓音都沾着蜜糖。

傅泊冬提着裙角,站在楼梯上方俯视她,“你认识的人托你送信?”

“我不认识。”瞿新姜实话实说,“他问我你在哪里,我看他似乎是想给你送信,就接过去了,正巧……我当时想和你打声招呼。”

傅泊冬意味不明地说:“那你还挺乐于助人,不认识的你也敢代劳,你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吗。”

情书能写什么,无非是一些表达喜爱的话,瞿新姜理所当然地想。当年她看着傅泊冬把信撕碎,也只是觉得,这人高傲到不喜欢接受各种廉价又主动的爱。

只是现在,她心猛地一颤,“写了什么?”

傅泊冬冷冷地说:“我认为你不会想知道。”

瞿新姜悬起的心猛跌,好感又无。

进了房间,傅泊冬把干净衣服找了出来,吊牌还在,显然是没有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