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你好像胖了点,你把衣服掀开让我看看。”

“好哇!”

将阿姆小心地放回窝里,伊尔迷乖乖地双手抓住衣角然后手肘向上拉升,衣服缓慢卷起,显露出他线条凝练的身材,只是肚子和腰线有软肉堆积,曲线松弛了。

嗯,果然胖了。

关于地下擂台争霸赛的参赛者已经全被都罗列出来了,按照我的路线冲向霸主需要打五场。

第一场比赛我带着伊尔迷和阿姆进去了,在抱着鸡进场的时候还被保镖吐槽,好多人连票都买不到,而我们居然还给鸡买了一张票。嘻嘻,土豪参赛者就是这么任性。我先是带着伊尔迷去了参赛者的休息室,他一手抱鸡一手拎着两大袋食品跟在我后面。

休息室是两人一间的,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因为对方背对着的关系,我只能看到他和我一样火红的发色,只是发型很像奥运火炬。踏入房间第三步时,周身的氛围骤变,冷冽的杀气直逼而来,视野中一张扑克携带劲风射向我脑门。

抬手两指一夹,将扑克牌接住,我还看到了黏在牌面上的一条泛着浅光的线,顺着那线望过去,源头在火炬头的食指上。

“嗯哼,接住了。我还感觉到了一个熟人的气息呢——”

糖果一样甜腻,尾音奇怪的声音在不大的休息室里响起,此时伊尔迷已经进来了。他从我后面探出半个身体,而坐在沙发里的火炬头也起身转过来面朝我们,伸手一拉,那张扑克就像咬住鱼线的鱼一样被钓了回去。

白白的粉底,脸颊上不对称的星星与眼泪图画,金色的眼眸,狭长上挑的眼尾,鼻梁挺直,笑容邪肆。上衣露脐装,裤子造型雷,鞋子尖尖角,鞋跟超高。

这个人真的是参赛者,而不是哪个走丢的过气摇滚明星?

我和这样奇怪的家伙还是同一个发色吗!这让我感到很尴尬啊!幸好眼睛颜色我是红色的!

“咦,是西索呀?”打完照面后,伊尔迷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样笑着走过去,末了还扯开袋子招呼道:“来来,吃点薯片仙贝瓜子饮料什么的。小花,这是我朋友西索,所以西索也是来参加比赛咯。”

面对伊尔迷的友好邻居大妈一样的行为,我和西索都沉默了几秒。我是在暗自吃惊这两个人认识,至于西索沉默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伊尔迷絮絮叨叨地开始给我和西索互相介绍,全场笑嘻嘻地拉家常,终于西索像是厌倦了这大妈一样的唠叨,伸手捂住伊尔迷的嘴巴。

“你倒是出现了呢——还变得异常话多热情呢,废话少说——这个女人就是我第一场的对手了——”西索的目光里带了强烈的探究,就像我是案板上的猪肉。

对于这种赤·裸·裸的目光我选择了背对,我只知道我要打五场,可并不知道会和谁打。只是现在第一场就和伊尔迷朋友打,这有点新鲜,而且对方看起来还戏很多的样子。

“请多指教。”这是我唯一对西索说的话。

他轻哼一声,没再纠结我,大概已经用眼光将我剖析了个遍吧。他很快将注意力投到伊尔迷的身上,似乎对方更能让他充满战意。伊尔迷眨巴眼睛,拿开西索的手缩到我身边来了。

“我之前给你打电话无法接通,明明是和弟弟一起去执行任务,中途却忽然人间蒸发。揍敌客甚至在小范围内发出了你的寻人启事,所以,你失踪的那些天都是和新玩伴鬼混么,还收养了一只鸡?”意有所指地赏赐给我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西索的话语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深闺怨妇感。

“我手机和钱都掉了,而且不是鬼混啦西索,只是尝试新生活哟!跟着小花有肉吃!”开心地说完,伊尔迷还吃的满嘴都是开始舔手指头。

西索缄默不语:“……”莫名地想打对方是怎么回事。

面对西索一脸我的小伙伴哪里不对的眼神,我从袋子里翻出黄桃罐头吃起来,距离比赛还有半小时。原本安静的休息室现在充满了鸡叫声,吵闹声,嚼东西的声音,西索抱着自己的双臂抖起来,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我凑近伊尔迷,小声道:“你朋友是不是有癫痫?”

伊尔迷:“呃,这是他的正常状态啊!这种时候他就是想打架想杀人了!”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到底哪里正常了,正常人不这样的。

自我嘿嘿哈哈完了以后,西索眯着眼眸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他倾身靠近我,视线交汇。我从袋子里摸出一瓶果汁递过去:“喝点?”

“你不要让我失望啊,第一场比赛太扫兴,我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