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不知道谁一开始的时候上个厕所都脸通红,觉得万分对不起我和格温。果然害羞的家伙一旦混熟了也会开始满嘴跑火车,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嘲讽小达人。

这天我和彼得比较严肃,因为他从受伤到现在也已经几天没洗澡了,因为刚开始不能让伤口碰水,现在也不能,但他总不能用我的身体一直脏下去吧。虽然已经适应了用我的身体上厕所什么的,但要脱光光洗澡的话,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较大的冲击。

反观我就没太多的顾虑,毕竟在桂的身体里也是锻炼出来了一些勇气,我可是见过各种鸟的人。

彼得犹犹豫豫地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问道:“所以我要去洗澡,你真的没什么要和我说吗?”

我一拍手掌,严肃道:“对了,这几天都没刮胡子,我发现你长胡子也挺快的,下巴摸着有点扎手,你是用电动的还是手动的来刮胡子?”

彼得怨念地看着我,期期艾艾:“你的重点,好吧是电动的,你轻点,别把剃须刀捏爆,而且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去洗澡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也用你的身体洗澡了,你不洗澡的话也难受吧,现在感受这具身体的人是你。放开点,对了,你肩膀上的伤不要沾到水,洗完澡后敲门,我会进去给你穿内衣的。”没错,这几天穿内衣的任务都是我在帮彼得的忙,他受了伤不方便做扣内衣这种技术活。

我每次都是躲着梅婶,大清早地悄悄跑到客房里给彼得穿内衣,然后又做贼一样跑出来,幸好我身手敏捷,一次都没有被看到。

在我的开导下彼得渐渐放开了,然后默默地进去浴室洗澡。如果我提出帮他洗澡的问题,他一定会手足无措的,还是不捉弄他了。

在他洗澡的时间里我刮好了胡子,回到房间里重新换了身外套,瞥眼间看到了贴在墙壁上的各种格温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在阳光下微笑的,白皙的皮肤迷人的微笑清亮的眼眸,身为女孩我都被这照片电到了,更何况是彼得?

我有件事没告诉彼得,那就是这几天里我见过格温一次,那个时候彼得在客房午睡,我出门训练的时候就看到了打扮的很简朴的格温。对于被我发现她有些尴尬,只让我别告诉彼得,她只是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我表示被夹在中间的我有点苦逼,我会说其实每天晚上彼得睡觉前都会看着格温的照片失神那么几秒吗!这个家伙喜欢摄影,以前就偷偷拍了很多格温的照片!满满一抽屉!简直丧狂!

“安妮,你可以进来了,我发现没有你我还是不能成功扣上。”

“你别勉强了,保护好伤口。”

这么说着我就快步走去了浴室,门打开时里面氤氲的热气就朝着门外涌来,我看到自己的身体赤|裸着,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拿着胸衣,酡红的脸颊上写满了无奈和无措。也许是我的精神压制住了身体,我的裆部并没有什么异样,不像最初,只是桂给我刮个胡子都心猿意马。

“转过身,我来扣,双手抬起来。”

彼得很听话的照做了,三两下就给他穿好了内衣,剩下的他自己可以搞定,我便走出了浴室,而就在这时我碰上了来拿脏衣服的梅婶。浴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梅婶一眼就看到了我和彼得,她脸上瞬间精彩缤纷,潜意识的表达就是:彼得你和安妮已经到了一起洗澡的地步了!?我就知道你俩不是普通朋友!

“不是的!梅婶你误会了!”我和彼得异口同声地做出尔康状伸手。

“我老眼昏花了,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误会。”这么说了一句,梅婶自以为很识趣地转身离开。

不,梅婶,你已经误会了很多了。

我帮忙把脏衣服给投到了洗衣机里,梅婶在擦拭家具,高处的地方已经被我擦干净了,她只需要擦擦桌子之类的。院子里的杂草也被我用割草机给修理了一下,现在家里干干净净,将手上的手套摘掉走进屋子,我看到彼得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好像挺难过的?

我以为他还在为刚刚的误会而不开心,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放心吧,格温不会像梅婶这么误会的,中国有句话叫做,清者自清!”

“你们中国的话还真是有意思,特别适合作自我安慰呢。不过我现在在想的并不是刚刚的事情,安妮,我想你得帮我个忙了。”

我一下来了精神,问道:“是不是有坏蛋?我帮你去抓!”

“呃、不是的,是我的朋友哈里,哈里·奥斯本,我也是看了新闻报道才得知他的父亲去世了,他应该是最近回国的,我想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作为朋友我该去看看他。在我父母离开的时候,他也安慰过我。”彼得在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仿佛也感同身受那样,声音都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