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接话:“大概是太担心团长了吧,虽然一直坚持杀过去,但心里头还是惦记着团长的吧,担心到连屁都绷不住。”

芬克斯鄙视:“靠,放个屁都能扯到这上面,你烦不烦?”

“我烦不烦?是你神烦吧,找砍呢你。”

“试试砍过来?”

由一个屁而引发的战争是怎么回事!不要在这种严肃的时候搞笑啊!对得起从容赴死的派克吗!你们都给我哭出来啊!我似乎从奇犽的眼里也读到了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而就在这种为屁起争执的时候,派克回来了。

淋着雨回来的她带着清冷的湿气,淡金色的发软软地贴在了脸颊,她从容地将发丝抚开,在所有人迫切的目光中开了口。

“我来带这两个小鬼走,交易已经达成。”

她的一句话立即引来屁哥·芬克斯的不满,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玛奇、信长挡在了派克的身前。原先好不容易因为屁而缓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最终还是在富兰克林霸气地宣言中下了定论。让派克带着人质去救团长,如果发现这是个圈套,那么就杀了派克,杀了所有可能被控制的团员。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信任。不管是相信自己的强大,还是相信同伴不会出卖……

在看到派克带着奇犽、小杰离开时,我内心一阵窃喜,这样他俩就安全了。只要他俩没有受到剧情之外的伤害,我就觉得能够安心。

“这么快就放轻松了?这种时候不该担心一下自己么。”

忽的,侠客的话让我浑身一僵,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因为我俩的距离最近啊!我略惊恐地看向他,本来是想摆一个挖鼻孔的姿势表示:你说什么,奴家听不懂。结果看着侠客那张脸,我还真挖不下去,索性不吭声转过了头。当年对着薇薇喜欢的忧郁小王子都能吐痰挖鼻孔,现在怎么就退步了我!

废弃大楼外的雨还下个不停,这一次的安静比上一次的更为压抑了,芬克斯也不再放屁了。

“我要去上厕所~~”

在这安静的夜里,西索一句上厕所又破坏气氛了,他就这么站了起来甩着扑克朝着走廊那边去。肯定没有人会去拦着他方便,当然,如果他半个小时还不从厕所出来的话,飞坦就会去找人了吧。侠客一直有注意西索的动静,直到几分钟后西索又从走廊那边回来,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咳咳,其实现在这位走回来的已经不是西索了吧,伊尔迷的变身能力不比我差,就是保质期比我短。装扮成西索的伊尔迷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过去,为了模仿地像西索一些他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扑克牌假装叠扑克牌塔。但他完全没有西索的好身手,每次叠一下就塌了。

一直观察伊尔迷玩扑克的我也是无聊的很了,不再看伊尔迷,我开始视线放空耍白痴。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静静的夜里只能听到雨声,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枯坐的屁股都有点痛了,我假装四处望,却很不小心地看到了伊尔迷诡异抽动的眉头,大少爷的易容术要撑不住了吧。= =

这就像是整容的保质期一样,过了那几年就撑不住了呢。

如此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忽的,伊尔迷站了起来,学着西索的模样说要去上厕所。这时候信长不爽了。“怎么这么多尿!”

一句话又差点让笑点低的我喷了,拼命咬住口腔内壁保持不笑,我忍!

伊尔迷没说什么,只是轻哼了一声颇为妖娆地走去了没有蜡烛的黑暗走廊,没想到不只是我模仿西索有一套,大姐模仿起来也是妖娆万分。不过我想这一次大姐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相反的是派克要回来了,一定是西索给伊尔迷发了提前撤退的信息吧。

事实证明我没想错,伊尔迷离开了五分钟后派克回来了。所有团员的目光都整齐地朝着派克看了过去。

芬克斯:“团长呢?”

派克:“不会回来了。”

芬克斯:“……你什么意思。”

这一次的派克显得更为坚定和果敢,没有再多解释一句话,她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枪,轻声问出口。

“飞坦、芬克斯、玛奇、信长、侠客、富兰克林,你们还愿意相信并接受我的子弹吗?”

就围观到现在的我来看,虽然飞坦、芬克斯、侠客一直是主张直接杀过去揪出锁链手,也认为派克有被控制的嫌疑,可到底他们都还是选择了接受她的子弹。

这是属于旅团之间的羁绊吧?

子弹出膛的刹那,所有的时间仿佛被压缩,我看到派克眼底的松懈与欣慰,随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变为了一帧帧的画在眼前翻过。心脏被绞碎的痛使得她瞪大了眼,那痛楚自眼底一闪而过,来不及再有更多的道别,她就那样安静地没了呼吸倒在了冰冷的水泥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