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冉差点没拿稳手机，匆忙之下按下了接听键。

“余老师，听的见吗？”

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听见她说话后，余冉冉心中的气莫名地撒不出来了。

“听得见。”她轻声道。

苏婠上了车，隔绝了外面的冷风，听见她声音有点闷，她的心不由沉了几分。

“那我唱歌哄我们余宝宝睡觉。”声音甜得拉丝，低声哄诱着。

余冉冉红了脸，把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嗯”了声。

她又按下了录音键，积攒这些音频，或许会成为苏婠不敢直视的东西，毕竟苏婠的手里可是有很多她的录音。

苏婠选的歌慢而轻缓，贴着手机，声音更直接地传进耳里，就像情人在耳边低声浅唱，哄诱着她入眠。

房间里静谧安静，只有苏婠温柔的嗓音格外清晰，余冉冉的呼吸渐渐平缓，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苏婠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很安心。

“余老师？”

“嗯？”余冉冉意识模糊地应了声，她快睡着了。

苏婠的语气微弱，声音低到近乎听不清：“真的不喜欢了吗？”

“喜欢”

苏婠勾唇笑了，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又飞入了云端：“还想听什么？”

回应苏婠的是余冉冉清浅的呼吸声。

“晚安。”她轻声道。

—

余冉冉睁开眼的时候很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大早上。

她看了眼时间，还好有时间，不会迟到。

只是后台上为什么还挂着企鹅。

余冉冉一脸懵地点了进去，出现的画面是与酥酥的语音电话，已经有六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