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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换上了一身大红短裘,手持滑雪杆,站在滑雪板上看着刘辩,亭亭玉立,面若桃花,含羞带笑,意态撩人,看得刘辩一时出神。

“夫君,走吧。”貂蝉不好意思的低声提醒道。

刘辩笑笑,走上貂蝉身后,从袖中扯出一块黑色的丝帕,罩在貂蝉脸上,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这又是为什么?”

“防止雪盲。”刘辩自己也掏出一块丝帕蒙在脸上,打好结,这才穿戴起来。“雪地反光太强,如果不挡着一点,你会什么也看不到的。”

“夫君怎么会知道这些?”貂蝉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刘辩:“是鲜卑人告诉你的,还是蔡琰从书看到的?”

刘辩打了个哈哈:“我天生圣明,不学而知啊。”

貂蝉咯咯的笑了起来,却没有点破。她双手一撑滑雪杆,轻快的在雪上滑行起来,姿势优美,动作轻盈,仿佛御风而行。在刘辩出发之前半个月,貂蝉就开始练习滑雪,几乎废寝忘食。现在,她除了力气不如刘辩之外,动作标准如多年的老手,在妩媚之外,又添了几分飒爽英姿,就像一团火焰在雪原上飞驰。

景美人更美,刘辩心情舒畅,一声轻喝,驳兽驱赶着四匹健马,拉动雪橇,向前急行。小兽一会儿蹲在雪橇上,一会儿在驳兽和几匹健马的身上跳来跳去,仿佛是一个尽心尽职的管家,不停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闲下来的时候,它就蹲在驳兽的额上,大尾巴卷着尖角,小爪子不时的指一下前方,宛若指挥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大将军。

第332章 阴魂不散

就在刘辩西侧三百余里的地方,一支百余人的队伍也在急驰。

和连披着一件厚厚的熊皮大氅,蜷缩在雪橇上,面庞消瘦,眼神却更加阴鸷。

去年的草原之战是他有生以来的最大挫折,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不仅损失了几乎整个中部鲜卑,还丢了弹汗山,眼睁睁的看着刘辩抢走了他的鲜卑大王,然后像丢一块骨头似的随手赏给了狗一样的槐头。

鲜卑大王成了鲜卑附义王,草原上的狼成了鲜卑人的狗,耻辱像一只老鼠,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安睡。

可是,面对实力空前暴涨的汉军,面对拥有巨龙之体的刘辩,他无能为力,自知不是对手,只能退避三舍,躲在西部鲜卑那偏僻的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机会是如此的渺茫,渺茫得几乎看不到希望。当和连得知刘辩回师关中,再次大破羌人的时候,他几乎要绝望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西部鲜卑的头领,特别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妻子的家属。他的妻子失落在弹汗山,现在已经成了槐头的女人。因为阙居等人的反对,她只是槐头身边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妾,对她的父亲落置鞬落罗和舅舅律日推演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