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谁,都无法避免废话,”她回,“我这句也是。”

“充满爱意、无关紧要的废话就算了。把充满恶意的废话也好好送到,你的规矩真是——”少年很快恢复了敏锐又活泼的样子。

“不。不是规矩,是一个你可以这么做的提议,我希望你能这么做的期望。”

知里子把信件细致地装回他鼓鼓的包裹,调整皱起的挎包带,“认真做你的事情。至于处理恶意的信件,那是寄件人和收件人之间的事情。当然,你可以在保证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好心提醒他们。”

“他们现在都收不到啦。还有糖吗?你还有,对吧!”

少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理所当然地向她索要道。

他摊开的手掌和她一般大,指节上是新磨出的薄茧。

知里子呼出一口气,把口袋里为数不多的糖,倒出来给他。

少年毫不客气地把糖装进口袋,留下一颗立马拆开了,断言:“这是你乘车要吃的糖,全部给我了。你现在要去补充,对吧?”

“你想吃什么?”知里子看擅长提要求的少年。

“恩!我还没吃过现在的零食呢!我说的废话,你都能听懂,对吧?会忍不住走过来,给我糖,又买零食,你不会对我坐视不管的,对吧!”少年响亮地宣布。

“恩。”

她会好好把该进行义务教育的聪明少年,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知里子应了一声,耳边萦绕着少年欢欣又通彻的废话。

在她认真挑选零食时,叽叽喳喳的声音忽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