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夸张。”葛瑞丝一开口就是个大白眼,“昨晚你是睡死了吗?枪声跟玻璃碎掉你都听不见!”

多萝茜下意识扭头去瞪着史蒂夫,这个眼神意味深长包含着委屈无辜以及暧昧的指责。史蒂夫摸摸鼻尖,还没发话。接着爱德华多也说。

“假如不是史蒂夫让我们别去叫你,我会以为有谁把你药倒了。”爱德华多调侃道,走过来、看着多萝茜跟史蒂夫,“你们还好吗?我觉得昨晚就算发生九级大地震,你也不会醒。你会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去。”

多萝茜使劲瞪着史蒂夫。她懂了。为什么刚才史蒂夫坚持要她在楼上多待会儿才下楼,因为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从脖颈到小腿甚至脚背每处都是。她在楼上磨蹭的半小时,至少足够让一部份痕迹褪成浅粉色。

史蒂夫尴尬的扯动嘴角,抬起左手,作招认貌。“抱歉,是我不好。”

葛瑞丝发出被恶心到的声音。多萝茜靠向爱德华多,捞起头发把脖子上的吻痕亮给爱德华多看。

“他欺负我!这不是我的错!”多萝茜大声指控。

“抱歉,亲爱的。”爱德华多别过头,礼貌的抬手挡住眼部,“你们自个儿解决,我不想看,辣眼睛。”

史蒂夫忙不迭帮多萝茜把衣领扯好。“不要调皮。”他低声斥责,然则配上粉色的耳根,此一训斥全无威信。多萝茜哼唧着去找猫咪,转身发现被留在案发现场的菜鸟区警僵硬地愣在那儿,一脸尴尬,恨不得能夺门而出。

“呃,我是说,我发现了一些线索……”金头发区警讷讷道。

“你刚才有说话吗?”多萝茜不经大脑。

葛瑞丝安静地瞪了眼多萝茜,爱德华多微笑着把多萝茜推还给史蒂夫。“显然,他有。”爱德华多悄声对多萝茜说,那个眼神大概是在拧多萝茜的猫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