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我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多萝茜被巧克力饼搞得也着急了,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打旁边告示牌上标的工程电话。“我们通知人,请他们下去,帮我们找回你落下的东西。”

当工程人员过来,拿着探照灯往下,在下方惊呼这里有个死人时,多萝茜吓得差点掐扁怀里的巧克力饼。她马上撇清关系,“不!不是我,我没有,我的猫发现这里有东西!”

来不及了。旁边的工程队长报警,警察带来救护车,这个夜晚,巧克力饼成功把多萝茜送进警局。

史蒂夫来警局接多萝茜,见到葛瑞丝,两人都对巧克力饼的寻宝探险技能全新的认知。

幸运的是,那不是具尸体,不过也跟尸体差不到哪里去。送进医院后得到结果报告,全身粉碎性骨折,多处撕裂伤,内脏遭到重击,估计活不下去。年轻男性身份不明,唯一的关系人是多萝茜,跟多萝茜的猫。

假如没人付医疗金,医院不会帮这位濒死的男人动手术。

“怎么办?”多萝茜茫然地问葛瑞丝跟史蒂夫。

他们出不起庞大的医疗费用,医院不愿意冒险替无名氏动免费手术,社福团体踢皮球,这种生死没人理的案件、在纽约中下阶层很常见。大家都有默契有共识,这是社会的黑暗面,没有接触过不会知道地表上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原来是这样伤害同类。

“我们不可能支付这笔金额。”葛瑞丝理性分析,“也没道理让我们支付。”

“他得马上输血动手术。”史蒂夫点出问题,“社福团体在拖延时间。”

“如果……”多萝茜想到另一种可能,“或许魔药可以……”

葛瑞丝定定盯着多萝茜。史蒂夫也是。

“你确定?”葛瑞丝尾音上扬。

“总不能看着他死掉吧。”多萝茜很不安,她对死亡感到恐惧,不管那是不是她认识的人,而且她相信、巧克力饼让她救这个人自有意义。

“说得对。”葛瑞丝冷冷接口,“横竖都是死,死在我们家跟死在医院,区别只在我们要不要埋尸。”

“他死了我们就埋樱花树。”多萝茜惯性对葛瑞丝的上联。

“……他还没死,也不会死。”只有史蒂夫智商理智同时在线,“我们该把他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