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多萝茜的脚步声,跟橄榄的招牌撒娇咪咪叫。

“你在看什么?”

史蒂夫回头,打量多萝茜。浑身花香;因为刚泡过澡。头发上卷;因为隔天要出门。皮肤吹弹可破晶莹剔透,好,看来不只敷脸,还做了全身去角质。

别问史蒂夫怎么看出的这些。他有四倍视觉嗅觉,并且跟两位女性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超过一周。现在把多萝茜的一排口红摆在他面前,他都能说出每支口红的颜色差异性跟多萝茜的偏爱度。

史蒂夫隐隐皱起眉。只是隐隐。

多萝茜贴上来,脸颊靠着他的上臂,照惯例。这姿势让多萝茜像跟父亲撒娇的小女儿。史蒂夫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你明天要出门?”他问。

多萝茜看着他,说对,说会很晚回来或者就不回来了,还建议他出门,说葛瑞丝会看家。说得好像他能上哪去似的,方圆一公里内没有哪个地方他想去。

“你要去哪?”史蒂夫接着问。理所当然。

多萝茜继续看着他,说,就是见一个朋友,他们要做一些事。

这算哪门子回答?

史蒂夫看着多萝茜下楼,揉揉眉心,转身去做自己的事。黑咖啡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用一种奇怪的表情仰头看他,最后跳到爬架上,对雪碧喵喵叫。史蒂夫抱起那只蹭着他脚踝撒娇的美短,回到房间,拿了拳击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