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过来。”丘处机背着身,摆弄马笼头。

郭靖身板一挺,忙跑过去听命。

“芝阳观住得还习惯吗?功课怎么样”

曲三看了丘处机一眼,又瞅瞅余蔓,哑然不语。心里嘀咕,这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来回使唤孩子打哑谜。

余蔓脸色微沉,讪笑道:“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谢三哥。”

曲三点点头,毫不意外,他将女儿抱上车,很干脆地与余蔓告别,驾车离去。

马厩外剩下余蔓和丘处机,及工具童子郭靖。

半晌,丘处机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上马吧,我带靖儿。”

郭靖扯了一下师叔的衣角,小声说:“姨母晕马。”

丘处机一怔,“嘶”地吸了口气,面露疑惑。晕马?印象中,她不晕呀。

余蔓冷着脸,径直上路。

丘处机赶紧跟上,“那就慢慢走一会儿吧。”

二人牵马步行,郭靖举着根马鞭子,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终于,余蔓气鼓鼓地开口,“你去哪儿?”

“嘉兴。”丘处机摸着鼻子。

余蔓斜眼看他,冷冷道:“你去嘉兴做什么?”

“这不过年”

“你应该回终南山过年,来嘉兴做什么?”余蔓嘲弄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呀,丘处机心想。

“我把化意山上的宫观修缮了一下,现在能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