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姓包的女人横插一脚,实在碍眼。倘若她跟去,他这一路可怎么受。

“你凑什么热闹?”余蔓反唇相讥,斜眼看着丘处机,学他冷笑,“你才在蒙古待过几天,你跟牧民接触过吗?你会说蒙古话吗?”

臭道士去了也是添乱,还不赶紧回重阳宫念经修道。

“你会吗?你会说蒙古话?”丘处机奋袂而起,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余蔓。

余蔓昂首挺胸,神情倨傲,大步走到丘处机面前,她把两只手掌立在嘴角边,运气大喊——

【丘处机是个大傻蛋!】

丘处机反应极快,脱口质问,“你骂谁?”

余蔓愣住,竖在嘴角边的手也不用放下,直接去挡脸上的笑,“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

“哼!”丘处机一拂袖,不用旁人来劝,自行走到一边,远离余蔓。

他不懂蒙古话,可“丘处机”三个字还是听得懂的,综上所述,她肯定是在骂他。

朱聪歪头与柯镇恶私语片刻,而后抚掌笑道:“包姑娘既通蒙语,又熟悉当地情况,有她鼎力相助,甚好。”

说着,话锋一转,对余蔓正色道:“我等明日启程,包姑娘方便吗?”

不方便的话,只能算了。

“方便。”余蔓很干脆地应道。

“丘道长”朱聪扭头看向丘处机。

丘处机闭着眼,恶声恶气地回道:“还来问我作甚。”

余蔓笑了笑,给大家一个“我们不要理他”的表情。

“我们走哪条路?”她问。

朱聪沉吟,“通常是走济南经,过中都进入蒙古,或者,包姑娘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