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在村外选了块地,葬下李萍,还给郭啸天立了个衣冠冢,夫妻俩的坟挨在一起。

墓碑落成那一天,余蔓在坟前祭拜了小半日,回去的路上心里计划着明日去东村铁匠那里,锻一锻自己卷刃的弯刀,然后启程去终南山。

一抬头,发现远处有人在自家门外徘徊,还时不时探头探脑向院子里窥视,鬼鬼祟祟。

余蔓走近一瞧,是个穿着花衣裳,两鬓各簪一朵粉红绢花的老太。

花衣老太转身,眯着眼使劲往余蔓脸上瞅,她认出了余蔓,余蔓也认出了她。

“哎呦,我的包大姑娘”她小跑到余蔓跟前,挥着手绢,“你可回来了,老婆子我想死你了。”

余蔓推门进院,漫不经心地笑道:“什么风儿把田婆婆您给吹来了。”

姓田的婆子是村里的媒婆,偶尔还兼职神婆,十里八村都有名。

田婆跟在余蔓身后,“大姑娘这次回来,还走吗?”

余蔓请田婆进屋坐,倒了两碗水端上桌。

田婆见她不说话,于是心念一转露出愁容,语重心长地说:“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二岁。”

“也老大不小了,听婆婆一句劝,赶紧成家。”

余蔓淡笑,“成家这种事,要看缘分,强求不得。”

媒婆登门,她猜也猜得出来是什么事,只不过乡里乡亲的,还是需要耐心应承。

田婆敲桌,一副恨不能敲醒余蔓的模样,“你不睁眼看,怎知没缘分?你不求,怎知求不来?”

余蔓闻言一愣,惊奇地发现田婆这话有几分深度。只是,不适用于她。

她没有成家的需求,这句话对她而言,是无效的。

“婆婆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