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绿色的树状肿瘤,这些肿瘤随着时间不断胀大,直到爆裂开来把散发出脓液和孢子,把霉菌传染到扛着它们行走回部落的人身上,而人们似乎恍然不觉。

雕刻人类所用的材料是白色的,这应该不是白银或者钢铁之类的,就算找遍整个地球也找不到类似的矿物质,库洛洛对这方面的研究非常深,所以他可以这么断定。

在队伍前方,引路的首领身体还是银白色,但是越靠近队尾的末端,越靠近扛着猎物也就是那些长满了霉菌的山羊行走的猎人的时候,他们的身上就越来越多的绿色斑点。

到了最后一个扛着山羊的人的时候,他的身上几乎要被绿色的霉点给填满了,似乎感觉到了病变而无力的跪在地上。

如果眯起眼睛看,这种四肢着地的姿势和他所扛着的山羊没有半点分别。

这一群人陆陆续续走了非常漫长的距离,从狩猎的地点回到自己的部落之中,等回到部落时,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又一个满载着自己亲人的期望前往狩猎的猎人,而是一头头发出不祥的嘶鸣的绿色羔羊了。

族长非常欢喜的接待了这一群回家的羔羊,并且下令升起篝火备好刀枪,准备宰杀。

狩猎的猎人满载而归!

他们就是如此度过了这个饥饿的冬天。

库洛洛这么注视着那些壁画,石杖火陀把他的脸掰过来,他的眼神微微放空,就好像这个人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女,而只是一个被光烙印在视网膜上面的影子。

她的嘴张开,声带振动对他发出声音,她想把那个壁画上面记载的异教语言通过话语的形式告知他,但是库洛洛在那之前把手指捅进了自己的耳朵。

撕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他神色不变,血流如注,顺着他的耳孔和脸颊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