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称这个为‘回归社会的轨道’。但是椎名真白认为她本来就生活在社会之中,没有所谓的回归社会这一说,就算是她在画室里面,大家不也是拿她的画去赚钱,挣取在社会中行走所需要的货币吗?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着里面的东西,的确有她生活所留下的痕迹,杯子里面的水还没有喝完,床边的垃圾桶半满着,但是要带走的话却不知道要带走什么。

她把手放在买东西送的小熊手机挂件上,把它给拿起来,然后又把它给放下去,让它继续躺在桌子上面安眠了。

最后椎名真白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她那一幅画。

那幅自画像挺大的,放在如果说正对面的放在她身前的话会把她整个腰都给挡住,椎名真白拿出来的时候也有一点吃力,但是她就这么抱着,显示出了一定要带着的决心。

太宰治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们是出去玩的呀。”但是却没有制止。

这个无奈的表情在椎名真白看到玄关把自画像推到一边开始换鞋的时候转变成了一个笑容,他点了点头,对自己也是对椎名真白说算了,这样子也挺好的。

那个笑容绝对有一半是看热闹的意思:两个人出去的第一站是一个酒吧,抱着画的椎名真白在门口的时候门卫用非常诡异的视线看着她。

这两个人明显都没有成年,其他的未成年或者更准确一点,其他穿的不像是来泡酒吧的人都被拦在外面,但是太宰治只是带着椎名真白进去,没有经历任何阻拦。

她抱着画通过那个小小的门框的时候倒是受到一点阻碍,门卫还想要伸手帮忙来着,被太宰治笑嘻嘻的用手挥了两下,像是赶苍蝇或者赶小狗一样的手势给劝退了。

她把带着画到吧台前面的时候,纠结了好一会要放在哪里,最后太宰治直接拿起画框放到了椅子的旁边,然后一只手给椎名真白搭着让她坐上了那个长长的转椅。

她坐上椅子的时候脚勾不到地板,甚至连下面的转椅支架都踩不到。她知道后面一件事是因为她的脚摇晃了两下,脚尖一直踮着都没有踩到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