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确定邓布利多校长的口信与此有关。

eduardo对着石兽报出纸条上的通关口令,“胡椒小顽童”,顺着石兽露出的阶梯向上,刚踏进校长室就看到了ark。栖息在架子上的福克斯对着eduardo叫了一声,像是埋怨自己被忽视了。

“啊,他来了”,邓布利多校长匆匆对eduardo点头,示意他坐在另一把扶手椅上,然后重新看向ark,“那么,扎克伯格教授。”

eduardo不明所以,就看见ark状似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首先,我不能为凤凰社当卧底的理由,尽管我非常想要弄死那个蛇脸失心疯”,ark攥紧了他那根魔杖,eduardo记得很清楚,橡木,十三英寸,内芯是很罕见的蛇怪毒牙粉末,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起过……eduardo皱眉,现在不是回想这些的时候。

他半垂着视线,一边梳着福克斯的侧羽,一边打量着校长桌子上奇奇怪怪的黄铜摆件,继续听ark说。

“那个狗杂种对我用了钻心剜骨,不止一次,虽然我认为他已经疯疯癫癫,但是既然我在那种情况下没有投诚,现在回过头去宣誓效忠,就算他真的失心疯,也不会轻易相信我。我还不想找死。”

eduardo攒紧了魔杖。

ark看着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的脸,用他那标志性的快语速坦诚道:“您和我都不会轻信他人,为了证明我的话,我愿意在您的冥想盆留下这段记忆,这还牵扯到另一个问题,但与当前的状况无关,我想在受审后再与您探讨,万一我被关进阿兹卡班,您看过之后,也应该能够明白一些关于幸运vol de ort的真相。“

捕捉到阿兹卡班和伏地魔的关键词,eduardo抬头看向ark,却惊讶地发现ark的表情异于寻常,郑重其事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步。

他从没想过目睹这样的ark,即使关乎威森加摩审判,即使关乎伏地魔,ark似乎也不该是这种样子,ark应该永远是冷漠的、轻蔑的、不可一世的……而且,关进阿兹卡班?既然他从没有屈服于伏地魔,又怎么会因为发明一个了解巫师血缘的咒语被关进阿兹卡班?

邓布利多校长却仿佛清楚ark在说什么,平静地将一个冥想盆飘浮到ark面前,ark调转魔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抽出几缕银白色的记忆,投入冥想盆中。

eduardo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好奇,但显然,扎克伯格先生并没有邀请他观看。

“其次,我的咒语”,ark飞快地看了一眼eduardo,“萨瓦林教授也许对您简单描述过,但即使是他,也不完全清楚这个咒语的最终秘密。”

eduardo终于侧过身来,盯着这个前一秒刚刚承认了对自己有所隐瞒的混蛋。

ark却不看他,摆着一张学术探讨的脸,介绍道:“我的咒语,我迄今为止最伟大、最该令世人惊叹的发明,我发现了血脉联系的奥秘,所有巫师,都可以联系于一张宽广复杂的网,它就像是整个巫师届的家族挂毯,它简单而又美丽,只需两个词,‘facie libru’,face book,任何巫师,只要对我的咒语感到好奇,既是给了我看清他们血脉根源的权利,我甚至无需在本人面前施展咒语,只要他们好奇,我就自动知晓了一切。”

eduardo早已清楚ark咒语的实质,于是分心去看邓布利多校长的表情。

邓布利多校长终于变了脸色,他先是感到奇妙,当然的,就如ark所说,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发明,然后他很快意识到了藏在这个咒语背后的无穷危害,于是他难得皱紧了眉头,对ark说:“这的确是一个划时代的咒语,可是”

ark打断了他,继续道:“然而这个咒语的缺陷,换句话说,连萨瓦林教授当时也不清楚的最终秘密在于,完全阅读这部‘脸书’的权限,仅有我一个人。但是一个只有一个人能够施展的咒语,无论多么强大,都是不会有他人问津的。“

“所以我其实不是邀请萨瓦林教授削弱他,而是用如尼文推演来增加它的普适性,因为萨瓦林教授不愿窥探他人隐私,所以一直没有发觉。然而结果奇妙地与真正的目的殊途同归,萨瓦林教授在进行多次推演后得出结论,只有降低这个咒语的效果,才能够让更多人使用。

“最终,这个咒语的公开版本,也就是它的弱化版本,‘deh facie libru’。它的效果是,假如施咒者在施咒之前取得了被施咒者的明确授权,那么,念出这个咒语,施咒者就可以看到被施咒者内心不抵触公开的所有信息。”

“不论是哪一方的人想要通过威森加摩审判问出我的咒语,他们只会失望地发现,这个咒语的弱化版无法获得他人不愿公布的信息,而原咒语只能为我所用,想要完成他们的阴谋,除非从霍格沃茨绑走我,或者从阿兹卡班劫走我。我想这都不太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