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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太年纪大,加上之前几个儿子推着拒她于门外,如今不大爱说话,只有这时会插两句嘴。

“你大哥找个好工作,你也加把劲考个学校,夏天都要考高中了。”

温路最不耐烦这时候,一说到学习就拿他和大哥比。

他一直觉得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可他爸他奶不这样认为,尤其在看到他大哥分配到稳定工作后更甚。

不过争论没用,多少次反驳都被骂了回来,温路眼不对口敷衍道:“我知道了。”

这桌上谁都看出了他的不经心,不过说了这么多次都无用,也就不想再说了。

锅里烧了一锅热水,全家人洗漱完上了床。

关上灯,刘桥的热闹夜晚回归平静,第二天要劳作,村里人睡的都很早。

温善善单独一间小屋,隔壁就是她奶奶,半夜醒来能听到她的起夜咳嗽声。

她顺手摸了摸脖间挂着的微凉白玉,昨天刚醒来没注意,白天闲下趁亮观察了这块玉。

和现实中自己戴的一模一样,连小时候磕破的小缺口也是。

她问过温路,他说这是妈留下的,能辟邪挡灾,传了好几代人。

当时,温路偷偷贴在她耳边:“听妈说,这玉还能帮人实现愿望。”

温善善笑笑没说话,也没说信不信,只是下意识攥紧了玉。

温久山办事效率高,第二天就买了两根排骨上门,想请先生收个学生。

那老先生姓何,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父亲是个秀才,后来回村办了私塾,子承父业他也做了教书先生。

何老先生为人死板,除了正常入学外的学生,一律不收。

加上封建思想根深,向来不喜欢招收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