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对叉烧没好感,简单说了两人名字。

蒋大一时没想起来,嘴上先招呼两位进,等人进去了,这才反应过来,“齐澄?白——就是蒋家股份转让那个齐澄?”

又来新的宾客了,三兄弟没时间多感慨说话,继续操着笑脸迎人。

蒋家的宅院是二进的,听说就是蒋家的祖宅。里面格局和赵卓的差不多,一个是‘目’字,一个是‘日’字结构,但一进去就看出生活痕迹很重,不像赵卓那儿比较雅致,没什么烟火气。

这里太多烟火气。

“蒋家三个儿子和老人一起住啊?多好啊,孝顺,就近能照顾。”

“夸赞了,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有位中年女人笑说,一边引路,“灵堂在后院,这边请。”

齐澄和老公偷偷咬耳朵说:“那一位不是蒋大姐。”

“哦?”白宗殷流露出求知欲,很配合问:“澄澄怎么知道的?”

齐澄继续小声哔哔:“她在笑。”说完顿了下,“要是蒋大姐,她那个不负责任的渣爸爸死了,蒋大姐没准也会笑出声。”

白宗殷不知道蒋大姐会不会笑,他被少年逗乐了。

前院有吹打的乐手,司仪不断念着谁谁谁送来一个花圈,单是花圈摆满了整个四合院墙壁。穿过回廊到了后院,花圈还有,正屋是灵堂,门口一片白,还没到就听到哭声,烧纸钱的灰味,香烛味,立刻有了悲悲切切的氛围。

院子是摆着座椅,列的整整齐齐在两边,套着白布。

有进灵堂的烧个香,吊唁一番,出来也没离去,在这儿一片互相说话攀关系,俨然是酒会模式了。不像是真的送葬。

也是,来这儿的都是为了蒋奇峰的关系,谁是真心吊唁蒋育成的,可能蒋育成生前,见都没见过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