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喜欢睡懒觉,以前小澄就是,通常睡到十一二点,早午饭一起吃,但权叔觉得对身体不好,早饭还是要吃的。就变着法做好吃的,勾着小澄下来吃个早饭,再上去睡回笼觉。

两不耽误。

“汤包凉了不好吃。”权叔说着,看桌边不动的宗殷,笑呵呵说:“宗殷,你去看看小澄,帮权叔叫小澄下来吃早饭。”

见缝插针让夫夫俩亲密相处,权叔可是煞费苦心。

白宗殷也知道,放下筷子,操控轮椅去乘电梯。

齐澄的房门没有锁,白宗殷拧开进去。婚后以来,他从未踏足过齐澄的房间,格局没什么大变化,不过比起以前蒋执的东西乱丢、粗糙、硬邦邦,这里现在就像各类大牌滞销品清仓处理。

满室logo。

白宗殷冷的脸说明对齐澄审美品位的难忍。

开灯,叫人,离开。

“齐澄。”

被子已经掉在地上,床上的齐澄缩成一团,像个小虾米,大牌睡衣皱巴巴挂在身上,白皙的四肢露出,脚踝瘦的有点骨瘦伶仃的味道。

饭都吃到哪里了。

床上的人明显的不对劲,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睫毛轻轻眨着,深陷噩梦中,癔症嘴里发出:“不要,不要弟弟,好痛,呜呜呜好黑好黑……”

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眼泪打湿了床单上爱马仕的logo。

白宗殷坐在床边,伸出了手刚碰到齐澄的脸颊。

湿漉漉的,是泪水。

“不、不要,不要打我了,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