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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于段青舟而言,的确是不一样的,可以说要不是那段时间有铃铛天天叫着吵着,催促段青舟给它喂水喂肉喂狗粮,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对于早已遍体鳞伤的段青舟而言,无异于一种慢性自杀,他未必能活到这个时候。

这种感觉,就像拉扯自己生命的一根线突然断了,扯着心肺疼。

好在这次身后站着穆沉,男人怀抱温暖,坚实有力。

铃铛最终咽了气,将老狗带回家,捷克狼犬围着它嗅了半天,呜咽不止,直到最后将铃铛埋了,段青舟才在穆沉怀中哽咽出声,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处理的段青舟了,白少鸣践踏完了他的尊严,两年的时光磨掉了他半条命,段青舟甚至隐隐有些社交恐惧,要不是穆沉毅然决然接手了一个这样的自己,段青舟不会相信穆沉的真心。

世界上优秀的人那么多,他段青舟算个什么东西。

负面情绪疯狂涌来,穆沉早就知道青年心理存在问题,于是战战兢兢守到天亮,直到段青舟筋疲力尽,渐渐睡着。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穆沉抱住段青舟,眼睛里细细密密全是爱意:“别难过了。”

段青舟似有所感,往穆沉怀里靠了靠。

晚上的时候余傲刚坐上餐桌,就看到了穆沉的信息:人醒了。

这次电话拨过去是段青舟接的,嗓音温和,但明显恹恹的:“余傲?”

“哎,是我!”余傲语气轻快,很容易感染别人:“你干嘛呢?最近忙不忙啊?”

段青舟苍白的指尖摩挲着被子,穆沉从洗手间偷偷看过来,十分担心他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