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清心跳如鼓,急忙应下:“是!”
于是父子二人在府衙门口分开,各自朝着一个方向,满城素白里,坚定向前。
院子里,朱庸哪料到一向不受自己待见的部下也跟着反了,他心中慌乱,面上还要努力镇定,对看起来唯一可与燕燎匹敌的最后稻草百里云霆说:“杀了这逆贼,只要你杀了他,本官立刻满足你的要求!”
这话一落,燕燎发现百里云霆无神的双目忽然亮了一下,紧接着,银枪冲着自己穿刺而来,急如迅风。
趁燕燎与百里云霆交战,朱庸呼了一口气,摸着院墙,沿着边缘想要悄然离开前院。
燕燎自然注意到朱庸想要开溜。
这可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郡守跑了可不太好。燕燎冷笑,手腕翻转,凉刀破风呼啸,直直穿过朱庸摸在墙上的手背,把人给钉在了墙上。
“啊——”
掌心被刺穿的痛楚让朱庸失态哀嚎,眼看着血水混着雪水流淌而下,朱庸眼睛直往上翻。
酒色早已把朱庸的身子掏空,他又不复年轻,早没了舞刀弄枪的力量,被反贼如此对待,也只能暂时寄托希望于这唯一的护卫。
以及,城中的兵马。
朱庸面目狰狞,心说徐斌虽是都尉之职,可他那种迂腐仁善之人,怎么会被自己重用?
就算徐斌调了兵马包围府衙,一来,动静太大,势必会惊动自己在下谷城里的私兵;二来,被调来的兵士们要是知道徐斌预行谋逆之事,会不会反水还难说呢!
燕燎想以一人之力夺得冀州府衙,到底是痴人说梦!
燕燎以刀钉住朱庸,一边避躲百里云霆密不透风的攻击,一边将腰后的刀鞘抽了下来,他竟凭借一把刀鞘与银枪对敌。
百里云霆微微动容,可一想到朱庸说只要杀了这人,就会立刻答应自己的要求,那动容就又重新归为了漠然。
然而,这一闪而逝的动容并没有躲过燕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