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着会从中看见类似于拒绝的神色。

“但我曾记得你说过——「太过真实的东西是不会被人喜欢的」。”梧言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境一样,却清晰的传入了另一个人的耳中,“那现在你对我,是一时无所适从的自暴自弃还是同病相怜的怜悯呢?”

“活的太清醒是极其不浪漫的。”太宰治将头靠在梧言的肩膀上,从这个角度对方无法看见他的表情,而他却能够察觉到对方的心跳以及气息的变化,“如果梧言一定要这么刨根问底的话——”

耳边心脏跳动的频率开始变得频繁,太宰治故意拉长声音,“这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回响。”

梧言感受到身侧的青年更换了一个姿势,从把额头抵在自己肩头换成抬起头将下巴抵在自己肩上,对方开口时声带震动的感觉隔着衣服传导,吐息时温热的气体洒在耳畔处,“明明是梧言先开始接近我的,现在却要我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

啊……有吗?

梧言困惑的缓缓眨了眨眼睛,企图从已经乱成一团的脑子里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站在太宰治的角度上来看,确实是的。

拿最初被砸的那一下来说,对方只是日常入水,谁知道这一次被会重创,接着理所当然的会调查这究竟是一次意外还是早有预谋,在那个敏感时期也不能怪对方过多去怀疑,只能说是太过于巧合。

太宰治只能看见梧言的侧脸,看不清具体表情,他从对方逐渐平息的心跳声里明白,这个少年似乎又开始走神了。

不满地将对方的围巾拉下,露出一直隐藏在围巾下面白皙纤细的脖颈,没等少年因为寒气的骤然入侵而回过神,一阵细微的刺痛从那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