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如附骨之疽不断的蠕动攀爬上柃子日渐敏感的神经末梢。

“柃子……柃子……到这里来……”

一声呼唤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 柃子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男人脸上挂着令柃子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宽大的手掌中捏着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

是什么柃子并不想知道, 男人的身躯挣扎着从门缝中挤进来了, 就像是未曾触及过地方的妖怪。

他的眼睛里是柃子看不懂的情绪,他的手朝着柃子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今夜, 妈妈似乎不在家。

柃子瞳孔骤缩,一瞬间惊惧爬上她的面容,男人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平庸面孔, 表情扭曲又丑陋。

“呀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尖叫划破了宁静夜幕,男人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散落在地上,鲜血飞溅, 一片淳淳流动的鲜红中,破碎了枷锁。」

梧言从书桌前起身,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目光透过窗户中的透明玻璃落在远方,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自心脏的跳动中蔓延,一瞬间意识陷入黑暗被替换。

破碎的声音伴随着飞舞的玻璃碎片一同射进了房间里, ‘梧言’反应极快地躲开子弹,他靠坐在窗台下面,胸膛因为刹那间的变化与死神擦身而过的劫后余生而急促起伏。

窗台原本放置着的许多纸风车也被一同扫下了窗户, 在雨丝中飘零着落在梧言面前,像是一只只折翼的彩色蝴蝶。

雨水伴随着风从窗户里冲进来,打湿了地上的纸风车,窗帘连带着床或者说房间里的一切包括梧言好不容易写出来的稿子也被一同浸透雨水。

毕竟,是肆虐狂妄的暴风雨。

‘梧言’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口中喃喃,“他看见了肯定要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