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救了。」

最后的墨水划下了一个句号,告示着这篇小说情节降至的最低谷。

梧言起身从窗户外看向街道,街道上尸体成片,不断有卡车拉走尸体,又有新的尸体在不断的产生。

正如他所写,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只是无论是什么战争都会终结,时间问题罢了。

生命在战争中不断的被消费,沦为至高权力者手中的棋子。

要让他爱上世界满怀期待的生存下去,那大概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干瘪的枯草也许能够再次萌芽,前提是根还在泥土里,被风吹向蓝天的草屑还有可能会萌芽吗?

梧言瘦削的手掌摁在玻璃上,一双眼眸感情毫无波动看着楼下巷子中不断响起的木仓声,鲜红飞溅。

墨水,没了。

梧言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处还带着墨色痕迹,那是由于他拿笔的姿势错误而留下的墨水,握笔的姿势习惯已经养成,再让他改那是很困难的事情。

梧言收回手掌,大拇指的指甲刮了刮墨水痕迹,意料之中的没能刮掉。

“梧言,你在吗?”

楼下传来一声呼唤。

梧言记得自己应该锁了门才对,他拿过挂在靠椅的围巾,一边围在脖子上一边往楼下走去。

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坐了两个人,一位有着暗红色头发的男人忧心忡忡的在对黑色卷发的太宰治说些什么。

“太宰,这样直接撬门不太好吧?”

“安啦安啦,织田作放心,梧言人超好不会计较的~”

太宰治转头发现了走近的梧言,眼睛一亮,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