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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跟玩梭哈是一个道理,你能拿出多少赌注有时候不是最重要的,底牌大小也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气势最重要——这是一种博弈心理学。”

顾鲲语重心长地徐徐诉说,把很多他当时的考量,都复盘给朱悠然听,足足好几千言。(具体内容跟上一章顾鲲的脑内活动、经验盘算是一样的,这里不具体写了免得水字)

朱悠然一开始神色紧张,听着听着才松开了原本攥得紧紧的小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不由自主地从桌子的另一侧,慢慢挪到坐在顾鲲身边,最后坐到了顾鲲大腿上,两只小手还捏在顾鲲的西裤上,汗津津地:

“白天的时候,可让我担心了,我还忽然觉得这个世道太险恶了,做点生意都要随时有生命危险似的!以后你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你现在是连自己人都一起吓唬了!”

顾鲲:“有那么严重吗?就算我现在没那么刀头舔血了,只是吓吓敌人,但要是倒退最多两年,我绝对是真的做好随时要死的心理准备的。海上讨生活的人,从德雷克船长到海盗基德,哪个没有那种心理准备?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至少你刚拿我当朋友的时候,我的生命就是那么危险。

只不过我从来没觉得这种危险是一种悲惨,反而把危险当成是上天的恩赐。换一个角度想问题,一想到我可以用这些危险来暗示我的敌人,让他们知道我随时敢赌命、吓得他们因此明明拿着黑桃a的底牌都不敢跟,我就兴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亡命徒,但除了顾鲲以外没有第二个百亿美金富翁亡命徒,所以这张牌的威力便价值万金。

在顾鲲需要跟别人摆出赌命架势争夺很多世界第一的时候,足以吓住那些不坚定的竞争对手。

朱悠然听得目瞪狗呆,大起大落的反差,给人的心灵冲击是极为显著的。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哦,兰方这种鼻屎小国,不亲华吧容易被针对,太亲华吧也容易被针对,还不值钱不落好。

要想不被灭,只能是在大洋国和布狗阵营有露出明显对不起东南亚各国人民、激起东南亚民愤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演一演,装作“事出有因”的亲华,换取一些利益。

“你……想过什么时候要结婚的问题么?我是说,你既然有作亡命徒的心理准备,就不想要个儿子、也有点保障?”朱悠然说出这句话时,脸色红得滴血。

她其实并不是出于懵懂的情感需要,纯粹是有点作为郡主、从小接受的家国天下的责任考虑。

她知道自己的使命。

“哪有那么夸张,我今天就是演一演,不要有心理负担!”顾鲲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