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些天我们主人家的穷亲戚上门来打秋风,主人家都没把人关门外,客气地请进来,客气地送走呢!”

“你看人家这穿戴,还有这么多仆从,带着一大车东西怎么可能是穷亲戚?”

“叫严夫人姑母,严夫人娘家姓年,湖广年家,难不成是那个湖广总督家的公子小姐?”

“哎哟,那这严夫人是唱哪一出啊?把这么高门的亲戚……不对啊,我昨天下午好像还看到严家太太的轿子出门了呢,怎么会前几天就出远门走亲戚了?”

“……”

“丰收,住口!”

“二爷恕罪,小的实在是气不过这厮胡搅蛮缠,小人知错,回去就找管家领罚!”

“看你认错态度好,就罚一个月月钱吧,退下!”

“我相信表弟定是有重要事情才没空招待的,这样吧,既然姑母不在我们也就不进去坐了,不过这从湖广家里带来的土仪……”

那管事严忠眼睛就差粘在后面装礼品的车上了,闻言忙道:

“太太应是过不上十天半月就回来了,表少爷这东西拉来拉去的也是麻烦,倒是可以先……”、

其他话在年家下人惊呆的眼神下到底没说出来,却也足够表达出了意思。

反倒年羹尧好似丝毫不生气。

“这话也有道理,多谢你的提议,不如再辛苦你叫几个人来把车拉起府里。”

“好说,好说,表少爷稍等!来人啊!”心里窃喜,这表少爷怕是个傻的吧。

出来五六个男仆,闷声拉了东西就走,好一会儿把空车送了出来。

年羹尧一挥手,叫大部分人带车先回荣国府,只带了几个贴身侍从陪瑾瑶去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