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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深身体素来不好,打娘胎里带的,一出生便差点死过去,也正是因着药罐子的名号,作为小儿子受了宠才不惹人眼。

他很少出府,府中的一切都是根据他的身体来设计,步调缓慢景致宜人,平素来往的也就是他的七皇叔,京城人称老王爷。

皇叔近来犯了头风,被婶子勒令不准出门闲逛,可皇叔不吃羊肉泡浑身不舒服,他这才想着表表孝心。

不料又犯了病,其他人不知道,但李见深一清二楚,眼前这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在给他采取了一些有利于呼吸的法子之后,还给他嗅了一种药。

那药味儿极淡,也并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但他从小就跟各类药物打交道,为了治好自己的身子什么都试过,博览医书,久病成医,坊间医术一般的大夫不一定能强过他。

就是因为嗅了这个药,胸口的憋闷感瞬间烟消云散,有一种他犯病时从未体验过的舒适通透。

所以,他看向谢知言的目光带着审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这人把方子给交出来。

无奈谢知言摇了摇头,仿佛想起了什么痛彻心扉的往事。

“多谢王爷抬举,王爷敏锐,小民的确是有药,”他伸手从胸前掏出一个瓷瓶,“就是这个,如果王爷有用,小民愿意赠与王爷,但是药方子。”

他缓缓摇头,惹得李见深忍不住开口追问。

“本王与谢兄一见如故,更不用说还有救命之恩在,谢兄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开口,本王无不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