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剑在陆宴安手中,却狂躁而霸道,势如破竹,哪怕他有意控制,只是折腾了院中花草,却也席卷了四周。

她转头,是陆宴安如刀削的下颌线,还有他眼中的狂热,那是一种对剑的痴迷,他脸上是张狂无状的笑容,睥睨四下,是志在必得、胜券在握。

少年意气,鲜衣怒马。

一柄剑,意在斩开九重天。

她好像一下读懂了少年的心思和野心。

而地上两人的倒影亦是纠缠在了一起,像是最亲密的情人耳鬓厮磨,蜜里调油。

……

不过眨眼之间,却像是过了沧海桑田。

陆宴安收回了手,放开了她。

她竟有些痴了,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像是恋恋不舍。

陆宴安看她这幅痴呆样子,顿觉无味,抽身离去,留下一句:“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是说剑,还是说江婉婉。

江婉婉脑中终是清明几分,她手上似乎还有他的余温,烧的她体无完肤,连心口都狂跳不止。

一时更加无措,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漱月剑也落在了地上,清脆作响。

修仙之人,五感敏锐,听到声音的陆宴安转头,看向手足无措的江婉婉和掉在地上的漱月剑,皱了眉头,冷哼一声:“剑,是握在手中,与你并肩作战的伙伴。”

真蠢,剑都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