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烟挣扎,心底越发生怒意,想将眼前的人压在身下,撕碎她脸上的面具。

如烟拔出头顶的发簪,朝着卢书成:“你…你别过来!”

但此刻,卢书成早已丧失理智,只想宣泄自己心头的屈辱,推搡之间,失手杀了如烟。

听到这,一直未曾说话的沈陵,开口,淡淡道:“我查探过卢书成的气运,若无人干预,他断然不会活到此时,只是你虽用着他的身体,但他却依然活着,只是魂识微弱一些。”

非晚点头,脸上有懊悔之意:“是,我改变了卢书成的气运,那时候姜秀才为他和如烟定下婚约不久,我察觉到他似有大难,在他身上施咒术,挡去了他的死劫。”

为什么呢?为了如烟。

这个“如意郎君”,是他从中撮合的,他也舍不得如烟在新婚不久便做了小寡妇。

阮羡鸾更加诧异,爱一个人竟能做到这个程度,甚至爱屋及乌去保全她夫君的性命。

情之一字,着实难解。

“所以,你所求之事,是让我们救活如烟?”她开口问道,有些犯难。

非晚摇摇头,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一台老旧受损、不堪重负的机器。

即使在长生灯微黄的光下面,也掩饰不住他脸色的苍白孱弱。而在他枯瘦的掌中,赫然是一大片血,暗红发黑,十分刺目。

“不…我想…”

他已经元气大伤,此刻连说话都无比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