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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般想,可这些话落在太子的耳朵里,却又成了一种暗暗的威胁。

太子悄悄地在心中叹气,亲还未成,太子妃就想着把他赶出房间,让他去睡柴房了。

看来日后他少不得要在柴房闭门悔过,那确实得把柴房修的舒服些。

太子府离顾府,说不上近。坐马车走大道也得半个时辰,但若是走小巷子,虽然七绕八绕的,但走路也不过一刻钟。

快到顾府东门,太子就不再往前走了,远远站着,看顾衣去叩门。

顾衣刚走到门前,突然从树后窜出一个人影。顾衣吓得叫了一声,手立马摸上腰间的鞭子,但她的花架子遇到高手根本不够看,来人一手摁住她的鞭子,另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喊人。

她刚被制住,便有几只手指长短的尖锐暗器破空而来,直扑那人面门。

那人要躲暗器,就不得不松开抓着顾衣的手。他退了几步,刚站稳,已经有一把利剑横在他脖间。

而顾衣,已经被太子抱在怀里。太子掂着脚,试图让顾衣的脑袋能靠在自己胸前。

“没事了,我在呢。”

“殿下恕罪。”那人跪地,垂首告罪,“草民只是想同姑娘说几句话,不想惊动门房,才去捂姑娘的嘴。”

顾衣借着月光看过去,抓她的人竟然是消失了许久的陆恩。

她从太子怀里挣扎出来,向着陆恩走了两步,当着陆恩的面儿,用帕子狠狠擦自己的嘴,恨不得把嫌弃两个字刻到自己的脸上。

最讨厌别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她这般不加掩饰的嫌弃,陆恩面子果然挂不住,头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