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道人甩袖屏息,封闭全身大脉,接连退出半里地,还是或多或少让烛息和斧力影响到了内腑。他眼角冒出血丝,以吊三角的形态怨毒地盯着弗禾,全不复之前的高人模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白眉不是笨蛋,记忆还没有老到昏聩,“那日之人也是你,果然邪门歪道。”

弗禾就不服了,“用点歪东西就属邪门歪道,你那师侄养蛊炼蛭,岂不更加邪,更加歪?”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对师叔侄,“不必多说,看打!”

两方战在两处,虽然都算不上当世顶尖,造出来的威势也足够大了。好在挑选的这处战场无有人烟,石林叠嶂,百态绵延,挺经得住霍霍的。

弗禾和乌栾皆知,以他二人修为境界,本就要稍落后于这对师叔侄,勉力抵抗住,也无法维持太长时间。因此,他们不约而同地在使出一记困阵后,相携奔逃。

没错,奔逃。

弗禾咽下口中血腥,一手掐诀不断,一手拉着乌栾,几乎使尽浑身解数地奔逃,终于得到短暂的安全。

他此先绝不是脱离自身实力盲目地向外放狠话,而是……因着白眉道人的灵法……

“老道有怪。”弗禾趁隙告知乌栾,“我与之缠斗时,竟有不明吸力化解我的术法,还有他那个鼎。”

弗禾到现在还头脑昏涨涨,视物带重影,“里面不知养了什么玩意儿,我直觉不是好东西。”

乌栾担忧地看着他,把了一阵脉,得出结论:“白眉也养蛊。”

弗禾已近力竭,差点没听清,“养什么?”

“蛊,鬼蛊。”乌栾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在外界魔族中,此蛊又名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