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人这种事,别看挺熟练,但弗禾敢打包票,他还是头一回这么干。

刺激归刺激,可冷静了下来后,就只剩下无措了。

细想他近来几番突然出现又莫名失踪的行径,嘴上撩闲更是没个把门,即使对方还是个孩子,又跟撩而不娶有什么区别。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自己都好像一个渣男哦。

解释,必须要好好解释,对于这件事,半点疏忽不得。

可当弗禾实施完对于小狐婴的救死扶伤,喂饱饿得肚子瘪平的碧虫子,甚至还用从荒弃民舍里顺来的锅碗煮好一锅羹以后,头脑一顿风暴,也想不到该要怎么开这个口。

当然,细究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他摸不清乌栾对此事的态度,以及……对他的态度。

换位处之,弗禾自认心眼气量都很小。轻易不会说出原谅,硬要原谅,肯定要……哄一哄。

对,哄一哄。

身后的男人自被劫持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顺从得不得了,也沉默得惊人。

大了,心思摸不透了。

弗禾不由想,还是小时候乖巧可爱。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经意就说出来了。

“……乖巧?可爱?”乌栾抬首,面具下的目光终于挪到了弗禾的身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指要在掌心里掐得多紧,才能确信眼前并不是一场梦。

之前不敢多看,这会儿忍不住想看。仿佛多看几眼,这梦就会如从前千百回那般,骤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