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弗禾展开扇子,摇了两下,“我就挺稳固的,不用担心这个。”

修为压制下,男修大概是敢怒不敢言,眼睛都被气出红血丝了,一声未吭。

弗禾记仇得很,知道自己嘴下不留情的德性,未免把麻烦惹得太大,一眨眼的工夫就从原地消失了。

他也够谨慎,把隐迹的香息遍撒四海,唯恐那对师叔侄是两个臭味相投的小人,之后还要暗戳戳赶上来使阴招。

忙活半天,再次踏上慕阳城的街市,一股惴惴的感觉忽然漫上心头。

弗禾顿住步子,不由地有些心虚。

距离上回的会沐节,已经过去了三个春秋。

虽然当初只是口头的一个约定,现在也算应约来兑现承诺了,但中间间隔了这么长时间……

于自己,是弹指一挥间,可对于未走上修途的凡人来说,还是不同的。

更何况,三年时光,能转变的东西太多了,错过的东西也不计其数。这笔账得记在怨灵的身上。

于是,弗禾一边觉得忐忑,一边又觉得惋惜,当年的小少年,应该已经长成、长成……

他往乌家的方向慢慢走去,眼瞧着昔日高门大户如旧,两列守门的家丁表情肃穆,这会儿若再搞点偷偷摸摸的行径就不适合了,免不了要正正经经地拜访一回。

既是拜访,礼物应当少不得,金玉珍珠,奇材异宝,弗禾的储物袋里都不缺。

乌家的人挺有礼貌的,远远见着他就迎过来报了一下拳:

“尊驾何人?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