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修士大概是个直肠子,“去别处吧,这里不许来的。”

“啧。”弗禾斜着眼问他,“连个阵法都没布,还不许人路过吗?”

灰衣修士老老实实答:“就因为阵法破了,才会抓得这么严。”

弗禾目光轻扫,对药田里的灵草良株粗略估出了一个价,忍不住吐槽:“你们落英派是没钱了吗,这些个寻常药材拢共能换几块灵石?”

问完又像是突然想起前事,若有所悟——看来失了一座矿,影响还是蛮大的。

“不是。”灰衣修士很快落入弗禾的圈套,继续道,“哪能啊。咱们门派本就不靠那些外物提升能力,让魔门抢去便罢了,反正也讨要不回来了,可这不是赶上特殊时候了吗?”

“什么时候?”

“道友。”灰衣修士吊起没精打采的眼睛,“最近修界闹出的大事情,有一件算一件,都足以天翻地覆,你不知道吗?”

弗禾无比茫然:“那我确实不知道。”

最近?

最近他才刚出过门、刚斗过魔、刚结过契呢,有啥事是他错过的吗?

“闭关太久了。”弗禾对八卦的好奇心一如既往地重,“什么事,快说说。”

灰衣修士或许是看田看久了,也还有一副谈兴,清了清喉咙,几乎不带停歇地与弗禾分享了他的各路消息。

首先,是落英派遭魔门夺矿的事。稚姚的老毛病就是这样,几百年来一直无人整治,终于轮到了仙门的杰出代表扈趾门上来较量一番。

结果本来是胜负率各一半的,魔门有奇兵(乌栾)出马,败了也算寻常。

只是,后面的事就比较诡异了。

元婴入魔,伤仙修,吃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