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栾不躲不避,湿了大半截袖子。

弗禾刚做完坏事,身体也慢慢浮上来,光裸的后背处披着一头水草一样的发丝,只在水面上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巴巴地往上瞧着默然看过来的男人,“湿都湿了,不一起吗?”

之前不还舔了一口,这会儿又矜持起来了?

与此同时,他不禁暗想:老子真是个做妖精的人才。

乌栾闻言,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随即开始动作,慢条斯理地解下了他那身乌漆墨黑的袍子。

弗禾眼也不眨,搁在岸上的手肘撑着脑袋,笑吟吟地欣赏了一遍何为天地至色。

水声哗哗,烟雾弥漫,两人皆是一丝未挂,双方距离也不过一尺远近。

若说没有暧昧的气氛,绝对不可能。

弗禾又用胳膊撩了撩水,目光在自己不停摆弄的手指上转来转去,漫不经心道:“新婚之夜,就泡一夜池子啊。我这身子虽说不康健,但也没脆弱到多破烂的程度,真要修复,即使用洗髓灵泉也得消耗不少时间。”

灵泉性温,泡个百八十年连修为都能噌噌往上涨一截,这一时半刻的,作用只怕有限。

春宵一刻值千金,弗禾唯恐乌栾不懂这个道理。

但这种事,换成哪个男人会不懂。

即使是痴子傻子,恐怕也能无师自通。

手指互相触碰肌理的那瞬,周围的温度都好像升高了起来。

弗禾被一双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腰侧和肩胛,水流从寸寸肌肤间潺潺而过,有这双手拦着,既避免了下滑呛水,还尤其方便对方的肆意采撷。

灵泉当中的精髓终于在特定的条件下激发出来,弗禾终于明白,原来这人不仅手能暖起来,身子也这般热。

烫得他好几次都想失声尖叫。

却不得不把声音继续化在交颈缠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