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蹦跳,从卧榻边落在地上,噘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扈趾门的那群修士太讨嫌了,我不过是让手底下的魔兵挖条灵矿出来折换些资源,还要被他们劈头盖脸地喊打喊杀。怎么的,我先发现的矿,就算在仙门的地盘上,挖一点又怎么了?再说,去年魔门这边不也折了好些兵将被他们噬去了魂魄?我们都没计较什么。”

噬魂?弗禾有些没明白,猜想或许是某种除魔的法器。

这孩童模样的魔君将两码事归为一码,只听得他暗暗皱眉。

实际上活了祝弗禾两倍岁数的稚姚愤愤跺脚,打着哈欠抱怨:“这种委屈我受不了,第二殿的名声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说到后面,小呼噜都快要连起来,“此事任重道远,呼……一定要给我挣足了面子,再回来啊,呼……”

“……魔君?”弗禾嘴角微抽,未再听见任何有价值的回音,只好返回洞府中点兵点将。

他从稚姚那里没得到几个关键的信息,反而是皱皮魔兄弟俩懂得还要多一些。说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叫一个唾沫横飞,滔滔不绝。

弗禾沉吟了一会儿,把这两个货也带上了。

“邕度,山炎,你们也去。”真正得用的也就那几个,贵精不贵多,“独眼和泗兼留下,晚一些,右护法还有事另找你们办呢。”

弗禾翘着腿软泥一样倚在扶椅上,将纤白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琢磨过去,似笑非笑地打量面前主动请缨的魔修。

管不住自己的嘴,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既想另投明主,他也不会阻拦。

谁让“烛娘娘”空有皮囊,只是依附强者的草包一个。

独眼魔和另一名魔修立刻就要跪地表忠心,弗禾视而不见,直接带着其余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