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没听错,的确是有人在哭。

少女只穿了一身简单的衬衫裙,像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瘦得没形,昔日姣好的面容已经被哭痕和肿眼破坏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漠然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显然,季莎儿摇摇欲坠地站在阁楼边,想要二次轻生。

弗禾跟系统说:“她这么弄,搞得我很不心安啊。”

系统不解:“季莎儿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小炮灰,消亡之后并不会对剧情有什么影响。”

弗禾就知道不会从辅助工具这里得到多么顺心的答案。

于是不多说了,直接上手。

趁人不备,他的动作敏捷得像是一只轻盈而有力的猫科动物,从后面一把将少女拽住,快速拖下栏杆边缘。

为了防止对方大喊大叫,还捂上了少女的嘴。

季莎儿满脸惊恐地挣扎,表情里因此有了一些鲜活气。还没到救不了的地步。

“别瞎叫,听我说。”弗禾耐着性子,语速很快,吐词清晰,如同丢出一连串的问题炮弹,“下面在订婚的男人是你喜欢的?你喜欢他什么?年纪大?还是有钱?还是随便搞大别人肚子的优良品行?如果真是,那凭你的条件,想找来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吧?”

弗禾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当起了现实向的情感导师,洒尽鸡汤。

“不管你是想为了他去死,还是想借此搞砸婚礼,给他留下一生的阴影。但人死如灯灭,你不会瞧见那一天。而往往真的迈下这一步的人,跳到一半就会控制不住地胆怯害怕,乃至后悔至极,死得又痛苦又难看,为了这么一个渣,你大好的年华,真的值得吗?”

季莎儿的挣扎力度变小,眼神渐渐聚焦,望着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