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名流人士里,除去那些携带了女眷的,其余的人,哪怕身旁就站着一名貌美的女伴,但只要无名无分,在这方面就没什么顾忌了。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于是杜珩郁很快发现,现在的重点早已不是担心自己被人盯上了,而是要千方百计地去忧心一身裙装打扮的青年。

齐脚跟的米色纱裙重叠铺展,一件修身的珍珠白西装披在肩上,与单个垂下的长流苏耳坠交相辉映,简约大方,却又令人不由将目光流连其上。

特别想去撩动那只何其幸运的耳饰。

虽然前不久杜珩郁就有幸把玩揉弄过片刻,让那处细嫩的耳垂染上通透可爱的红色,可这会儿仍旧忍不住想把青年时时看在眼皮子底下。

短短一刻钟时间里,弗禾不过是坐在下首位置上安安静静摆弄设备,就有人上前递过五回名片,邀舞三回。

差一点,杜珩郁就要亲自跑去给他解围。

但弗禾显然单靠自己就能解决得很好。

脸上挂起公式化的歉意笑容,先指了指脚上朴质的平底帆布鞋,又亮出胸前的职业证件:“不好意思,正在工作中,如果擅自做不相干的事,老板要炒我鱿鱼呢。”

戴着金丝边眼镜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瞥了眼证件上归属的公司,面露一点诧异:“原来小姐你是杜氏的人,是做记者行业的?”

弗禾点头:“嗯,今天替公司来这边拍摄订婚宴的素材,而且我跳舞很不好。”

这名男子倒也在英俊多金的范畴里,一向自认魅力不凡,绝对能比得过前面那几个铩羽而归的中年油腻。

闻言一抚衣领,包容地笑笑:“没关系,新人们现在都还没到场。不会跳我也可以教你,而且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没法跳好呢。也许,只是缺少一个耐心的好老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