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显出一点疑惑,“明确分工,不好吗?而且我这一整天也没什么事干。”当然不是,忙得要死。刚又报了一项比赛,正预备着拿前十呢。

不当保姆,却抢着干活。

弗禾勤快麻利得不像话,干完后腰酸背软,然后不出意料地在购物袋里翻到了新的毛巾和牙刷。见男人饭后坐在阳台边的靠椅上吞云吐雾,便先进浴室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

洗完后浑身舒坦,又控制不住地在厅里找事做。阳台上的绿植看上去都干巴巴的,洒点水过去,湿润碧葱,顺眼得多。

杜珩郁已经憋了半晌,内心烦乱无比,很见不得弗禾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忙碌样子,烟蒂掐了,捻灭在水晶的烟灰缸里,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你是客人,没必要做这些。”

弗禾挠挠头,迟疑:“之前我不请自来,还在你家里恣意妄为,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行为挺讨人厌的。”

握着洒水壶的手垂在身侧,漫不经心地倾倒出水雾滋洗一边的盆栽,“就当做点补偿吧,总归是我不对在先。”服软和认怂还不简单,反正不花钱。

杜珩郁不自觉将面前之人的相貌轮廓以及举手投足收入眼底。

心想:没有讨厌,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

没忍住,把实话直言出口。

“啊,是么。”弗禾笑了,挺高兴的样子。

杜珩郁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心情却跟着明媚了起来,把白日里那些乌糟事都淡忘了不少。

他半夜起来倒水喝,刚走出卧室,就瞥见黑暗中一个朦朦胧胧晃动着的身影。“啪”地打开客厅吊灯,光线骤亮,青年无处遁形,正劈腿下腰,整个人扭开,拧巴形成一个奇特而立体的字形。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