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没错过骆胥阳表现出来的异常。还能怎么滴,追女主去了呗。

男主和女主也是两条相吸的线,剧情怎么安排,他们就要怎么来。相遇,掠夺,霸占,禁锢……感情里有缠绵悱恻,也有歇斯底里,和霸道专权。不管一切的行为举动符不符合正确价值观,书里就是这样写的,轮到角色的身上,更是连一丝调停更改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分了一点神,弗禾下一个靶子就没击中。手酸得厉害,要停下来歇一歇。

杜珩郁神游天外已经归魂,肃着一张轮廓刚毅的俊脸,煞有介事地说:“这位陪练,你能专注点吗?”

弗禾差点要给他飞个白眼,下巴上扬,朝门口示意:“不去看看你的朋友?他看上去不太好。”

按照剧本,男二是单箭头里一腔孤勇的护花使者,始终追随女主的脚步,却总是迟到那么关键一步。为了所爱,不惜兄弟反目,亲人成仇,甚至孤注一掷,拿偌大家业对赌。实力被碾压,惨烈成输家。

而杜珩郁却只是顺着弗禾的视线轻飘飘地瞥过去一眼,语气十分随意:“都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双脚不动不移,竟是完全没有一点要跟着追过去的意思。

这便预示着,从此刻起,主剧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偏移。

弗禾站在场中央,阖目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唇角弯起,朝对面的男人勾了勾手,神采飞扬:“既然要做陪练,不如趁机比一比?”

杜珩郁挑眉,虽说好男不跟女斗,但他手指发痒,确实很想不顾一切地发一通汗。

弗禾盯着向他徐徐走近的男人,忽然很恣意地笑了开来:瞧瞧,明明是一副聪明相,跟原剧里无脑耍帅还吃瘪的男二,究竟搭到了哪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