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涩,尚可入口。”

“这道汤虽浓,药材煮化,肉鲜骨香,全是精华。”

弗禾闭着眼吃下他的安利,在苦汤里浸了多日的舌苔都体味不出食物的好滋味了。想了想,道:“你别勉强啊,是药三分毒,回头喝出毛病找谁去?”

他一个病人,喝药是天经地义,却不能把好端端的人也拉进来。

男人摇头:“付阑玉潜心研究的膳谱,养生健气,无妨。”

说实话,弗禾有点担心。

付阑玉,他靠谱吗他。

曲靖枝前些日子陪着曲铜到玉衡族故地去了,那里外人不让进,小两口虽然已有一点要定下的意思,但曲铜那边还待考验,只差临门一脚。

付阑玉为了把人情还尽,留是留下了,但身在曹营心在汉,捣鼓起这些个业余旁门的东西来,可别出什么岔子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业务水平,付神医当即大发神威,在弗禾的面前硬生生干掉一碗绿油油的鸽子汤。

喝完,擦净嘴角,就开始与他辩驳:“药膳之本,在于药借食力,食——嗝——助药威,相辅相嗝——成,最是保健强身。”

付阑玉皱眉掩口,一口气道,“你若希望能保养自身,撑着再与情郎多厮守几年,便好生吃药,将来行房敦伦也未尝不可。毕竟,降火的茶喝多了,反而不妙。嗝————”

付阑玉蓦然闭嘴,脸皮涨红地望向窗外,一时怔然。

弗禾已然被他说服,熄了再来拿茶的心思,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的窈窕丽人,不打算再做灯泡,随口提示:“付大夫,别愣了,按穴位可以止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