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梵,内阁就是培养宰相的摇篮。辜辛丞年纪轻轻就获得如此重用赏识,保不齐将来便会位极人臣,坐到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他动了别人的蛋糕,阻了别人的路,而前宰辅已故,季皇后也只是一名膝下无子的皇后,没有显赫的家室做靠山,就形成了一种势孤的局面。多的是动了歪心思,想看到他倒霉的人。

弗禾的想法其实非常实际,他们的动作一定要快。

而辜辛丞听罢,则是不紧不慢地答他:“要打探的几件事都已经有了眉目,只差一样。”

“哪样?”

“证人。”辜辛丞瞥向弗禾。

原来早先就有一队人被他派遣先行,提前暗中将确切的地方找准,省掉许多工夫。

弗禾对于自己“证人”的身份接受良好,也不惊讶,点头道:“既如此,那我更该快些了。”

辜辛丞沉吟片刻,下令抄近道,让马车继续前行。

所谓的近道,偏离了官道大路,以颠簸曲折闻名。弗禾昏昏昭昭地体会了这种震动没多久,马车里就新添了一层厚实的软垫。仆从手脚利索,没一会儿就解除了他的烦忧。

“多谢辜大人。”

辜辛丞淡淡扫了他一眼:“小事一桩。”

而某日醒来时,弗禾甚至发现内里竟添置了暖炉,热烘烘的熏得人特别舒服,一下子裹走了身上的大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