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颔首:“时来运转,段某既然碰上了大人,便觉得自己的命还能更长点。”

巧舌如簧。辜辛丞饮下最后一杯酒,礼节性地说了句“少陪”,就急忙去办正事了。

一些人手的调用安排,都需要仔细斟酌。尤其是涉及宫闱,他要小心行事。

弗禾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再站起来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系统很疑惑:“你干嘛要跟男主拼酒,两个人都是病号,上赶着找难受吗?”

“酒桌文化,你不懂的。”弗禾揉着太阳穴往外走,忍不住笑,“我原本是想先给他服个软,献个诚,谁晓得被人当成挑衅了。”

系统:“然后你就跟他杠上了。”

弗禾无辜死了:“没杠上,没看见这么顺利的洽谈吗?”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脱了鞋袜就往榻上倒,昏昏欲睡,系统后来又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半夜的时候,弗禾突然醒过来,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皱着眉头:“系统,来颗止疼药。”

一个药丸子出现在他手里,嚼了几下,就和着温水一起吞服了下去。

就着烛火,能看到呕吐物里掺着的缕缕血丝。

“怪恶心。”弗禾好嫌弃自己。

自从辜辛丞吩咐过他这间院子里的人,守夜的仆从也多了个心眼,一听到弗禾这边的动静,就立刻赶了过来。

“这……”仆从惶恐,“公子,我给您叫大夫去。”

弗禾摆手:“不打紧,你先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好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