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同“婷”,避了季皇后季梳婷的名讳。如此俗语并不广传,因为暗指的东西不得入目,有大不敬之意。

但辜辛丞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自己就说出来了。

弗禾暗想:你自掀老底,可不是我要八卦。

医者是等辜辛丞喝完了茶才进来的,前后忙活检查半晌,终是恭恭敬敬地复了命,表示后继好好调养,便无大碍。

弗禾也觉得挺舒服,辜府的金疮药用着清清凉凉,全身上下轻松许多。

“就是这些疤痕,如果不仔细处理,肯定会留下来。”医者说道。

“那就留吧。”弗禾满不在乎,“我是男子,无所谓留疤。”

医者告退后,辜辛丞才将药人的事说了:“如今看,延寿药确有神效。玉衡族隐世匿迹,卷宗野史中都罕有记载,世人竟不知其中还藏着这样的秘辛。”

“延寿药顾名思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谈不上神,算是比较妙吧。”

“怀璧其罪。”弗禾动了动胳膊,“世人对永生之法趋之若鹜,又热衷于赶尽杀绝,否则族里也不会就剩下我一个独苗了。”原谅他没把女主的养父算进来。

辜辛丞视线转移到虚空,不知在想什么,将“怀璧其罪”这几个字眼在嘴中含过一圈。

弗禾看了眼左手上被小木板夹住固定的手指,思忖着道:“多谢辜大人的收留照看,没有您,我如今都不晓得会埋在乱葬岗里的哪个犄角旮旯,要跟无数冤魂恶鬼一起抢地盘。此恩,必不敢忘。”

忘不了,但不一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