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扪心自问,自己对赤井秀一是否曾有过一时半刻的心动,答案是没有。赤井秀一和他一样,也戴着厚厚的面具,旁人看不清,他也不会让人看清。

有的人会爱上未知,会被神秘的事物吸引。有的人则对这些敬而远之,甚至他们就是未知本身,同类相斥,琴酒怎么可能对赤井秀一有想法。

同理可证,赤井秀一也不可能对琴酒产生什么感情,他喜欢的也只能是黑泽阵。

赤井秀一隐隐觉察他话中另一层含义,若有所思:“我喜欢的是你,你是黑泽阵,那么我喜欢的就是黑泽阵。”

“如果我和你想象的样子完全不同呢?”琴酒挑挑眉,在暴露的边沿反复横跳,“如果我的本相其实是你最厌恶的那种人,你也依然会喜欢吗?”

盛汤的手一顿,赤井秀一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琴酒的脸。即使在回忆里,这个男人也并未因为时光流逝而得到一星半点的美化,反而越发冷漠遥远,不近人情。

赤井秀一自认没有厌恶之人,毕竟让他厌恶的那些家伙都入土为安了。至于琴酒,老实说,他不讨厌,不仅不讨厌,还有些……

赤井秀一没有再往下想,他迎上琴酒的视线,从他眼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暗色。那眼神他太熟悉了,曾经出现在一个一度令他纠结得抓心挠肺的人身上,他至今无法忘怀。

“或许……”他卡顿一下,无奈笑笑,接着说:“或许你以为的厌恶,我其实并不讨厌呢?”

琴酒眯了眯眼,低头喝汤,没有再多说。

再说,他就真要把底交待出去了。

午饭过后,赤井秀一送琴酒回去,途中两人没怎么交谈,赤井秀一也只问了他一句杀生丸和犬夜叉的来历,被他以朋友的孩子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