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冷淡平静,居高临下地迎上琴酒的视线:“需要我做什么?”

如果他的头发没有睡成一团鸡窝,这个角度的他本应很帅。

琴酒掀开被子,冷风灌入,迅速将他冻清醒了。

赤脚下床,他扔给杀生丸一件大衣:“去把衣服换了,跟我下楼。”

话音未落,他人已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杀生丸拿着大衣神色凝重,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试着往身上套。才刚把衣服穿好,浴室的门突然开了,琴酒探头向他招了招手,他皱着眉走了过去。

“做什……唔!”

琴酒一把将杀生丸拽进浴室推到镜子前,然后塞给他牙刷和装满清水的口杯:“刷牙,洗脸,梳头发。”

杀生丸扑闪扑闪睫毛,金色眼瞳中满是茫然,连带着眉宇间的冷漠都削弱了几分,一手牙刷一手口杯,浑身上下写满了无所适从。

见状,琴酒将毛巾往架子上一搭,上前手把手地教他刷牙。

按照他的指导,杀生丸把牙刷沾水贴在牙齿上,笨拙地左蹭一下右蹭一下。清凉的薄荷香气在唇齿间弥漫,他忍住吞咽的冲动里里外外刷了一顿,再把泡沫吐掉,用清水漱口。

幼年的杀生丸不仅人小个子小,脾气也软一些。虽然莫名其妙被琴酒以“父亲的希冀”为由拽来现代,但因为见识过琴酒的实力,加上另一边没有他在意的东西,所以他的抵触心理并不强烈,也愿意适应对他而言陌生的现代规则,包括着装和刷牙这种在他看来没有必要的举动。

透过清晰得可怕的镜子,杀生丸看到自己的模样,脸仍是那张脸,气质性格毫无变化,衣着的变换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