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原本还很气质的山七却急了,上前几步,撒娇地拉住呆成土拨鼠的谢圣,埋怨地说:“师父你乱说什么,谁是那家伙的儿子。我终于长大开智,这么高兴地头一个过来找您,您就这么说我,合适吗!”

“……”谢圣也想问了,自己长成这个样子,合适吗?

山七还没体会到自己的长相给师父带来的冲击有多大,放开谢圣的手臂,又对一直沉默不语的鸿钧行礼:“多谢老祖点拨,救我于水火之间!”

谢圣的注意立马被吸引了:“老祖点拨?”很意外地看了眼鸿钧,这段日子,鸿钧表现出来的立场可一直都是放任不周天倒塌,“老祖点拨你什么了?”

山七道:“前些日子,老祖善尸上得山来,同我讲道,我虽因年岁小而不能通彻,但恍恍惚惚间心中若有所悟。正所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始终不得长大,便是因为自己身具顶立天地的重担,这重担既能助我积攒深厚功德,却也反过来成为了拖累我成长的枷锁。故而先前共工怒撞不周山时,我遵循本能,牺牲自己的性命去阻止,虽说不周山终究还是折了,但这以身殉天的功德却保下了我的灵识,且因祸得福,不周山灵死,昆仑山灵生,从此我不必再担负顶立天地的重任,我自由了——”

“——还白饶了一身的功德。”

山七还挺满意。顶立天地、以身殉天的功德即便因为保下灵识而抵消了一些,但那也只是九牛一毛。现在他一身功德,比之谢圣的道行还要更深一些,毕竟可是从天地诞?那一刻就矗立在那儿了。天道如今把“卸职释兵权”了,这点退休工资还是能给的。

谢圣兀自愣神,眼神下意识地看一言不的鸿钧。

有那么一瞬间,耳朵都有点发烫了,埋怨中又带着点高兴地想:这个性格可不好,做了什么事儿都不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