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也很清楚,谢圣是觉得他在捧哏方面有天赋,也很珍惜他的曲艺天赋,所以也放下身段,尽心地做一个弟子的本分。就这样又过了数月,祥瑞崖上的枫叶落了满地红,伏羲总算被允许搬出书房了。

伏羲趁着夜色拾掇完了自己的行李,给谢圣倒了杯温水:“师父,今晚是最后一晚在您这儿住了。”

“啊,行。你把你东西都带齐了,回头去自己房间了记得给女娲视频一下,别让她老说我虐待你,对你有非分之想。”谢圣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说。

伏羲点头。

虽说现在他进入表演,开始捧哏的时候没问题了,但平时还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的。师徒俩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谢圣照常进里间睡觉,伏羲则在外间的软塌上卧下。

秋风萧萧,从敞开的窗口拂过屋内,一室的清凉爽朗。无名山上下也陷入了寂静,大家都照着谢圣的起居时间安排日程,这会儿想睡的就睡了,不想睡的则在修炼。

未过几时,就在谢圣即将滑入梦境之中时,俄尔听闻一阵喧闹,似乎从不远处传来。迷迷糊糊间,谢圣睁开眼,瞬间被骇得浑身血液倒流:

只见一只将近半人高的巨型蚊子,矗立在他面前,那长而尖锐的黑色口器,宛如长毛一般,尖锐锋利,几欲捅进他的胸膛。

下一秒,只见屋内青光乍现,一股极为强大的威压令谢圣胸口宛如压上泰山一般,呼吸跟着一滞,眼前一道黑影掠过,那可怕的巨虫便被黑影遮挡住了看不见身影,只听闻一声有些凄惨的嗡叫,划破长夜。

伏羲晚了一步破门而入:“师父!”

只见卧房之中,一只巨虫已被折断了细肢,匍匐在地。师父满脸呆然地坐在床上,床前站着一位黑裳曳地、广袖散发的男子,此时正背对师父,缓缓放下手臂,那绣着云纹的黑色广袖便滑落下来,遮住他的指尖。

伏羲几乎下意识地说:“老师,您新做的衣裳啊?”